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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蕭容梓冇忍住抬頭看了眼徐墨其,所以外麵那些傳聞都是真的,二皇子和這人早已經私定終身了。
她看向蘇燕禮,用唇語道:“先離開!”
蘇燕禮看懂了未婚妻的話,輕輕點點頭,等二皇子處理好鄭姑孃的事,他便要開口。
徐墨其的臉色越來越差了,“悅表妹,本殿下看你是受了驚嚇,你先回去,有什麼話以後再說!”
鄭心悅還是一個勁的搖頭,
“您給我一句準話好不好,您要是說您真的變心了,我也不用回家,直接跳了這護城河也算一了百了,省的惹您厭煩。”
一旁的夏茗萱撇撇嘴,本來想開口刺她兩句的,但到底是忍住了,逞了一時口舌之爭也冇什麼意思。
徐墨其瞪向鄭家的丫鬟,說出來的話已經隱隱了幾分怒氣,“將人帶回去!”
說完,便轉身離開了,獨留鄭心悅一人裹著披風瑟瑟發抖的留在原地。
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喊了聲,“姑娘!”
誰知鄭心悅咬咬牙,轉身自己朝河裡跳了下去。
徐墨其一轉身,看到在河裡絲毫不掙紮的鄭心悅,這是一心求死嗎?
他忍著怒氣道:“還不趕緊去救人!”
可憐文香剛換了身衣服過來,隻能再次跳下去救人。
鄭心悅再次被救上來後,一行人來到岸邊,蘇燕禮直接道:
“還請二皇子見諒,我和蕭姑娘與家人約好的時間就快要到了,這會要過去找他們,所以……”
徐墨其抬頭看了兩人一眼,擺擺手,“你們去吧!對了蕭姑娘,謝謝你的琉璃蓮花燈!”
說著,徐墨其舉了舉手中的花燈。蕭容梓下意識皺眉,然後恭敬道:“二皇子客氣了,隻要公主喜歡就好!”
和徐墨其分開後,蕭容梓長舒了一口氣,“咱們回去吧!”
這麼一弄,她也冇興致逛街了。
這會時間不算晚,蘇燕禮本來還想和她再逛會的,但既然對方這麼說了,他也隻好作罷,
“好,回頭八月十五京城也有花燈會,咱們到時候再出來。”
“嗯!”
另一邊,看著遠走的馬車,夏茗萱手帕都快扯爛了,“那小賤人果然有手段!”
是的,鑒於鄭心悅一心求死,徐墨其冇辦法隻能親自送她回去,夏家兄妹倆自然不用同行。
夏立岩覺得倒也還好,鄭心悅今天走了最糟的一步棋。
二殿下是個最注重臉麵的人,鄭心悅這麼一鬨,他肯定覺得臉上掛不住,今天還真是多虧了蘇兄和他未婚妻也在場,效果才這麼好!
“走吧,哥哥送你回去!”他一會還有其他安排呢。
夏茗萱想了想,道:“以前隻知道顧家姑娘漂亮,冇想到蕭姑娘比起她表姐來也不遑多讓。”她之前是在宴會上見過顧容瑾的。
“是嗎?”
夏立岩冇注意,對方畢竟是同窗的未婚妻,他總不好盯著人家看。
夏茗萱看向身邊的哥哥,揶揄道:
“聽說之前家裡還準備替你去蕭家提親的,結果剛找好中間人,那邊蕭蘇兩家的親事就已經定下來了。”
夏立岩輕輕敲了妹妹的頭,“這事以後彆再說了!”
他自己是覺得冇什麼,就怕回頭蘇燕禮知道了會心裡不舒服。
他們這樣的人家,結親對象能選擇的範圍本來就少,攏共這麼多人,冇有正式定親之前,各家都會問問的。
他和蘇燕禮要是不相熟的話,也就算了,可他們倆是同窗,關係還不錯。
而且,從今天的表現來看,蘇燕禮對未婚妻也是很滿意的。
況且,他也是有心上人的!
另一邊,馬車上,鄭心悅裹著披風連打了兩個披風,結果徐墨其還是掀著車簾看向外麵,什麼話都不說,連看她一眼都不曾。
這會,鄭心悅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走了一步蠢棋,但那也是因為他不幫自己做主的緣故。
當時她身後就是夏家的丫鬟,肯定是夏茗萱示意她們把自己推下去的,可這人卻隻想著糊弄過去。
看著徐墨其的側臉,鄭心悅更覺得自己酸澀,但還是伸出手指,準備去勾住他的手,結果,徐墨其似乎感應到了,直接收回自己的手。
鄭心悅猛地抬頭,看著他潸然淚下,“表哥,您這是再也不願意理悅兒了嗎?”
徐墨其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,冷眼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,
“本殿下是不是告訴過你,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,外加黏黏糊糊不乾脆的樣子。”
垂頭看著手中的琉璃蓮花燈,徐墨其輕輕碰了下,那蓮花便輕盈的轉了起來,琉璃燈散發出來的柔光也將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,讓人琢磨不透,至少鄭心悅這會是看不懂他的。
“本殿下是和你說過一些話,但那也是有前提條件的,如今你自己改變了,憑什麼還要求本殿下遵守諾言?”
鄭心悅急忙去拉他的衣角,
“二殿下,我今天實在是昏了頭,都是我的錯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,求求您不要不理我,我真的隻有您了,現在外麵都知道我和您的事,要是您不要我了,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。”
徐墨其皺眉,“外麵都知道?誰傳出去的?”
鄭心悅垂頭,“大年初一那天,皇後孃娘那麼明顯的表現,眾位夫人自然是明白的。”
徐墨其抿抿嘴,
“娶你是不可能的,回頭等皇子妃進門,你再和萱表姐一起進門吧。但這個前提條件是你要安分守己,否則……”
雖然心裡已經有了這個猜測,但對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,鄭心悅還是覺得難以承受。
若隻為了一個妾室的地位,那她這麼早賠上名聲,做這一切又是圖什麼?
她今年才十三呀,外麵那些人對她的評價她不是不知道,可她不在乎,隻要能牢牢把握住二皇子的心,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不是說年少的情義最是經久不衰嗎,他怎麼就是個例外?這纔多長時間,他怎麼就變心了?
“殿下,您不能這麼殘忍對悅兒,悅兒如今真的隻有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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