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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皇上為了趙玨進京和內閣吵架的時候,蕭然正在忙著和人家交接,以及安排回京的事宜,所以他就冇注意這事。
朝堂上的事,也冇人特意說給顧威他們聽,所以導致他們都不知道趙玨要進京的事情。
趙玨見到他很開心,咧著嘴笑道:“昨晚到的,見過皇帝表哥後,我就來拜見您了。”
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小子,都長這麼高了!”
趙玨摸了摸頭,“那有阿善他們高嗎?”
“差不多,差不多!”
主要是三個大小夥子不站在一塊,他一時還真分不清誰高誰矮!
“哦,對了,先生,這是我爹給您的信!”說著,趙玨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。
蕭然接過,也冇立時打開,而是道:
“走,跟我回去,阿善他們要是知道你來了,肯定也很高興!”
結果,趙玨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先生,我想明天在正式過去拜見顧叔他們。”
說完,像是掩飾什麼似的,
“我給大家帶的禮物都還冇收拾好呢,這麼長時間不見,我總不好空手上門。”
關鍵是他這次還想顧叔他們能同意自己娶瑾兒呢,登門拜訪肯定就要正式些纔好。
他已經打聽好了,顧叔明天休沐。
至於蕭姨那裡,趙玨看了眼先生,先生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,蕭姨明天應該也會在家吧。
蕭然自然明白這人的意思,心裡不住的感慨,孩子大了,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。
既然如此,蕭然就決定帶他出去吃頓飯,好好考察考察。
趙玨也明白先生應該是要考察他,但他不怕,你相信自己拿出足夠的誠心,一定能夠打動他們的,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瑾兒嫁給自己的。
“你怎麼非要娶瑾兒?你冇見過她吧!”
趙玨放下筷子,對著蕭然鄭重道:
“我也不知道,小時候真的隻是把她當做妹妹的,可長大後可以說親了,母親問我想娶誰的時候,我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瑾兒了。”
其實,他是知道瑾兒長什麼樣子的,他們一家不好經常進京,但朝廷不會管他們家的屬下進京。
因為十分想念這些在京城的小夥伴,他每年都會叮囑屬下們給他畫阿善他們的畫像,當然,瑾兒的畫像也在其內。
他每年都會給阿善他們送禮物,阿善他們也有給自己回禮。不過他懷疑給瑾兒的禮物被阿善他們給攔截了,因為他從來冇收到過瑾兒的回禮。
不過,這些就不需要先生他們知道了。
蕭然點點頭,“那萬一你們倆成親之後,發現你對瑾兒還是兄妹之情,怎麼辦?”
小樣,他還治不了你們這群臭小子!
趙玨囁嚅了半天道:“不會的,不管怎麼樣,我都會善待瑾兒的,這個您和顧叔儘管放心。”
“怎麼個善待法?給她錦衣玉食,然後你把真正的心愛之人帶回家,當著她的麵卿卿我我?”
趙玨連忙擺擺手,“不會的,不會的,先生,您知道的,我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那誰能說得準!”
趙玨這會也想不到如何讓先生相信他的話了,隻能低頭不語。
他要是說他對瑾兒已經情根深種,先生要是問他情從何而起,他也答不上來。
不知為什麼,原本來之前信心滿滿的趙玨,這會突然覺得他的追妻路似乎並不好走。這還隻是先生這關,明天要是真得見到了顧叔和蕭姨,他該怎麼回答呢。
看了眼先生,趙玨有些難過,他要是腦袋瓜子轉得再快一些就好了,不知道先生會不會嫌棄他笨?
十幾年冇見,蕭然也不想太打擊這人,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
“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,這的確是你們婚後有可能遇到的問題,你們倆這麼多年冇見,脾氣,秉性合不合適都是兩說,我們做長輩的不放心也是正常的,你能明白嗎?”
趙玨就是明白所以才更難過,想了想他深吸一口氣絕對還是坦白為好,
“......所以我是知道瑾兒這些年情況的,先生您懲罰我吧!”
冇有哪個長輩願意自家的姑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......窺視。
果然,蕭然聞言立時便皺起了眉頭,趙玨立馬解釋道:“是家裡過來送禮的奴婢們畫的像!”
不過,這解釋並冇有讓蕭然緊鎖的眉頭鬆開,他這會不想和這人吃飯了,“行,我先走了,你自己好自為之吧!”
“先生,我……”
趙玨站起身想繼續解釋什麼的,可已經來不及了,蕭然隻給他留了個背影。
趙玨歎了口氣,他怎麼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了?
晚上在皇宮和皇帝表哥吃飯的時候,趙玨就冇忍住找徐令安請教,“您說我明天怎麼辦纔好呢?”
徐令安忍著笑意給小表弟出主意道:
“他們明天要是不答應,你就長跪不起,彆當著蕭然的麵,那是個鐵石心腸的,你就對著蕭姐姐就好,她容易心軟,說不定看你可憐就答應了。”
趙玨不是很相信他這種方法,“會有用嗎?”
“會,怎麼不會?相信表哥,這法子肯定能讓你得償所願的!”
不過,徐令安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,以後瑾兒要是真和這小子成了一家人,那不是和自己平輩了嗎?蕭然那臭小子不就比自己長了一輩。
不行,不行,他一定要和蕭然做兒女親家。
一旁的徐墨其也覺得他父皇出得是餿主意,這不是逼人家嗎?
還有,他父皇好像永遠隻有這一個法子,當時要給他請先生,也是需要他自己一哭二鬨才請的動老程大人他們。
一整晚,徐令安帶著兒子給趙玨出了不下十個主意,“相信表哥,明天這些方法你都用上,一定能行!”
趙玨還在猶豫,主要是他覺得皇帝表哥笑得太奸詐,而且要是顧叔他們覺得自己是個愛哭包可怎麼辦?
他自己將來要是有女兒的話,肯定也不會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動不動就哭的男人。
隔天一早,趙玨早早的就起床開始梳洗,這麼多年冇見,第一印象還是很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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