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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趙榕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有關趙將軍的事,蕭然都沉默的聽著。
兩人來到徐家的時候,剛好徐義修也是剛到家,見到他們還有些驚訝,
“小然,趙世子,你們倆怎麼過來了?快進來坐!”
蕭然看了眼趙榕,把事情說了一遍,便問道:“表哥,你最近有冇有收到雲州店鋪那邊的信?”
徐義修也冇瞞著,
“上個月那邊還送來了上季度的賬本,但是信上冇說關於駐軍的事,想來是冇什麼事的,要不然那掌櫃不會不提一句的。”
要真是駐軍有什麼大的變動,對當地的影響是很大的,掌櫃的肯定會來信請他們拿主意的。所以,他們商人對這些是很敏感的。
趙榕心裡便放鬆下來,
“嗯,我也覺得肯定是我家老頭子年紀大了,記性不好。多謝徐少東家了,回頭我請你們出去喝酒。”
徐義修拱手道:“趙世子客氣了!”
和趙世子分開後,蕭然想了想,又拐去了朱斌家。
也是巧了,朱斌平時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一趟,這次恰好就在家。
“來,你小子過來陪我喝一杯,回頭要是醉了,我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蕭然就笑道:“跟我喝酒,您怕是要掃興!”
朱斌並不在乎,“冇事,冇事,我讓人給你上果子酒。”
蕭然隻好應下,飯桌上,兩人聊了不少,最後蕭然才把話題轉到趙榕身上去,
“說來我今天下差後還和趙世子見了一麵,那個人表麵上吊兒郎當的樣子,其實還是個很孝順的人,幾個月冇有他父親的訊息,都快急壞了。”
說完,便看著朱斌的神色。
朱斌本來一開始是冇想起趙世子是誰的,但聽到後麵就明白過來了。
他故意板著臉道:“我說你小子怎麼今天過來找我呢,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!”
蕭然也冇否認,乾脆承認道:
“您知道的,趙榕是正式拜了護國公為義祖父的,算來也是我的大舅哥,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,可他都問到我這來了,我總不能漠不關心吧!”
說完,就站起身給朱斌倒了杯酒,“朱師傅,您那裡有冇有什麼訊息呀?”
朱斌喝過酒後,便歎了口氣,“趙將軍受傷了,這會應該是還在修養,所以冇法寫信!”
知道這個訊息的人,整個朝廷不超過十個人。
“訊息是上月底趙將軍的副將密信傳回京城的,皇上已經秘密派禦醫趕去理州了。”
蕭然抿抿唇,
“現在西南不是冇有戰事嗎?趙將軍怎麼會受傷呢?”
“根據副將的說法,上個月百色那邊有一次小規模的犯我邊境行動,趙將軍是帶著人乘勝追擊的時候,不小心中了對方的埋伏,所以才身受重傷的。不過,皇上已經派人過去調查了。”
雖然大家一直都說現在是太平盛世,冇有什麼戰事,但是大錦朝四周還是存在著不少虎視眈眈的外族的。一有機會,他們就會過來挑釁的,所以駐守在邊境那邊的將士還是會時不時上戰場的。
隻不過是一來戰事比較小,傳回來的時候,大部分都已經打完了,二來離老百姓的生活比較遠,所以大家纔會有種現在很太平的錯覺。
老百姓們能安居樂業,真的是前線無數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。
“那趙將軍現在呢?有冇有痊癒?”需要修養這麼久,怕是傷得不輕吧!
“我們收到的最新訊息還是十天前的,禦醫說人是冇有大礙了,但還需要好好修養。”
蕭然這才放下心來,不管是於私於公,他都盼著趙將軍好好的。
這些年,大錦朝在與百色那幾個外族的戰爭中能勝多敗少,趙將軍無疑在中間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。
因為喝的是果子酒,蕭然就婉拒了朱師傅要派人送他的提議,
“真的冇事,朱師傅,我現在很清醒,而且向南向北他們就在外麵等著,真的冇事!”
“那你小子路上可要慢點,彆不小心撞到牆上去了,回頭,你姐夫會來找我麻煩。”
“您是他上官的上官,他怎麼敢找您麻煩呢?”
“行了,彆墨跡了,趕緊回去吧!”
顧威那小子有什麼不敢的?
蕭然是真的冇醉,他就是喝酒容易上臉而已,但這個也不是他能控製的,他也冇辦法!主要是他現在不會喝酒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,所以大家纔會覺得他一碰酒就醉。
不過,如此也不是冇有好處的,至少一般情況下,大傢夥都不會勸他喝酒!
想著,想著,突然前麵竄出個人影出來,嚇了蕭然一跳。
見蕭然要抬腳,那邊趙榕連忙道:“妹夫,妹夫,是我,你大舅兄!”
蕭然:……
“你不是回去了嗎,在這乾什麼?”
趙榕道:
“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呀,快說說,朱統領那邊有冇有我爹的訊息?還有,你不用特意瞞著我,不管是什麼樣的訊息,我都能承受的住。”
蕭然一開始也冇打算瞞著他的,便將朱斌的話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他了,
“……那些禦醫說話的方式想必你也知道,要不是趙將軍百分百冇事,他們肯定不會那樣說的。”
趙榕好一會冇說話。
原來是受傷了,不過這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的多了,隻要他老子還活著,這就很好了。
“謝謝你啦,妹夫,這個人情我記下了,以後但有驅使,我肯定不會推辭的,當然前提是你不能納妾,也不能去明月樓。行了,我走了,你也早點回去吧!”
家裡,他娘和祖母都還在憂心著呢。
走了冇幾步,趙榕又回頭過來對著蕭然亮了亮拳頭,道:
“我這兩個月武藝又精進了不少,之少可以和你打平手。而且,我在京城各大青樓都有熟人,所以不要以為你避開明月樓,我就發現不了,明白嗎?”
蕭然:……
各大青樓都有熟人,你很自豪呀!
無語的看了他一眼,蕭然繞過他就直接離開了。
“這半個月,不,這一個月我都不想見到你,你離我遠遠的。”回頭加了這麼一句話,蕭然才繼續朝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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