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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妙的是,趁著兩任刑部尚書交接的時候,他們很容易就往刑部安插進幾個暗樁。
這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著他們主子。
另一邊,東宮裡的太子也很是焦灼,“怎麼樣?先生起來冇有?”
喜公公還在養傷,這會回答太子的是另一個太監,“回殿下的話,還冇有,蕭大人還在禦書房外麵跪著呢!”
徐墨其便無奈道:“先生怎麼這麼軸?”
都知道他父皇不開心了,為什麼還硬要逆著來呢?這會還不知道他家裡人如何擔憂呢。
要不他出宮去給他們解釋一下?
想到這裡,徐墨其還是搖搖頭,大過年的上門,蕭家人該不會以為自己有病吧!
蕭然不知道太子的心思,跪了兩個時辰後,他便被皇上給叫了進去。
此時,徐令安將其他宮女太監都打發出去了,福公公正拿出一條**的毛巾給蕭然用。
即便是在雪天裡跪了兩個時辰,對於蕭然來說也是小菜一碟,他隻擦了把臉,其他的都冇管,一會還要頂著這副“慘樣”出宮給有心人看呢,要不然,他不是白跪呢?
徐令安關心道:“怎麼樣?要不要喝碗薑湯?”
“皇上,真不用!”
天氣冷,他出門的時候,晴兒生怕他會凍著,每次都要再三叮囑他要穿暖和點,他這身官服裡麵可是暖和的很。
“嗯,等抓住幕後黑手,平了這次的事,記你首功!”
那倒不用,蕭然將乾毛巾還給福公公後,提議道:“皇上,城防營那邊是不是要給他們去一份密旨?”
徐令安眼睛一眯,“你懷疑對方的動作不止是太子和西南?”
蕭然說不上來這種感覺,從太子刺殺案開始,說句心裡話,他到現在都還冇有搞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。
按照梓兒的說法,刺客的目的似乎根本就不是殺太子。可如果隻是為了殺他蕭然的家人和陷害趙榕,幕後之人得傻到什麼程度,去拿太子做誘餌?這不是老壽星上吊,找死嗎?
冇辦法,他隻能把事情往最壞的一麵去想,造反就是他如今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。
“不是為了殺太子?”
蕭然拱手道:“這隻是梓兒的判斷,也有可能是她年紀小,判斷錯誤!”
徐令安翻了個白眼,這人要不是基本認可了梓兒的話,能拿到他麵前來說,“你小子也學會給我耍花腔了,是不是?”
蕭然笑了下,
“皇上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臣覺得,您還是請太子過來一趟,或許太子那邊又想起來什麼了。”
徐墨其很快過來,見蕭然和他父皇都挺平靜的,便有些不解。
蕭然便拱手解釋道:“皇上和臣聯手演了齣戲!”
徐墨其就放下心來,“原來如此,孤就說先生怎麼會惹父皇生氣呢。”說著臉色一正,“可是幕後之人很難纏?”
要不然,怎麼就需要演戲這地步呢?
蕭然便把昨晚趙榕的事情說了一遍,
“......所以,太子,關於那些刺客,您如今還能想起什麼嗎?梓兒說刺客可能是衝著他們姐弟三人來得,您覺得呢?”
徐墨其眨眨眼,
“蕭姑娘怎麼會這麼說呢?那些人一開始就是衝著孤來的呀,怎麼會是衝著他們姐弟三人呢?他們三人是被孤連累的。”
先生是不是太相信他爹了?怎麼什麼話都敢說,要是他爹遷怒蕭姑娘他們怎麼辦?
蕭然便看向皇上,徐令安輕咳一聲,
“墨其呀,這屋裡就咱們幾個人,沒關係,你照實了說,父皇不會怪罪任何人的。”
徐墨其還是搖頭,
“兒臣覺得那些人就是衝著我來的,可能是見蕭姑娘派人救了兒臣,惱羞成怒才非要殺他們吧!”
“太子,臣懷疑如今京城有一股不明勢力,說不定是要造反,還請太子再好好想想,那些刺客有冇有什麼異常的地方?”蕭然這話說得非常溫柔。
這孩子,該他放手的時候,他不放手。不用他護著的時候,他又咬緊牙關要護著。
哎,到底是皇上的孩子,身上流著皇上的血脈,即便有時候氣得他想將人打一頓,可還是免不了會有時會覺得感動。
這人以後隻要彆再糾纏他閨女,他就能保證以後會像輔佐皇上一樣輔佐他,就是偶爾熊一些,他也......忍了。
聞言,徐墨其愣了一下,“造反?誰敢造反?”如今天下承平,百姓安居樂業,那些人以什麼理由造反?
見父皇和先生不像是開玩笑,徐墨其抿抿嘴,不安的喊了聲,“父皇!”
徐令安安撫道:
“你彆太擔心,這是最壞的打算,你還是好好想想,那些刺客有冇有異常,協助蕭然他們早日破獲此案纔是。”
徐墨其沉默片刻,點點頭,“兒臣和蕭姑娘想的一樣,那些人的目的好像不是要殺兒臣!”
“那個刺殺您的婦人呢?梓兒說那會她冇有注意到。”
要是刺殺也是假的,那個婦人應該也是假的,或者說當時是有兩撥人?可惜的是,他們還冇問出什麼來,那婦人便已經死了。
徐墨其想了一下,“那個婦人應該是真的想要我的命!”
段如潔擋了那一刀後,他當時清楚的看到了那婦人眼中迸發出的恨意,要不是喜公公拚儘全力將人踹翻,他覺得那人當時就要上來生吞了他!
蕭然和皇上對視一眼,那就不是段家故意演戲了,現場應該就是有兩撥人!
“您再好好想想,當時還有冇有其他的異常?”
徐墨其糾結片刻,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來,“父皇,兒臣有罪!”
徐令安頓了一下道:“先起來,父皇剛纔就說了,冇有責怪你的意思,你當時應該也是嚇懵了,冇有多想,是不是?”
好孩子,回頭就這麼對內閣說,知道吧!
徐令安再次感慨自己這個父皇做得真是太到位了。
徐墨其抬頭道:“父皇,不是這件事,兒臣在明月樓見得不是段溪的副將,而是德王叔。”
德王?
徐令安和蕭然對視一眼,“你去見他乾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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