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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達本來還想問問是怎麼安排的,但想到他就是問出口對方估計也不會說得,便道:
“那就好,那就好!下官等這一天真是等了好久!”
要說一開始楊達還是有些半信半疑,那麼當看見丁大人他們安排了一半的護衛送王班頭的屍首回京,他是真的相信了。就是不知道那屍首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?
幕後之人也很是好奇。在涿州的一座院子裡,一位頭戴麵具的男子,手指無意識的扣著桌子問道:“你們昨天去殺人的時候有冇有發現不對勁?”
下麵跪著的黑衣殺手搖搖頭,“主子,冇有,小的們冇覺得有什麼不對。”
麵具男子便抬頭看向通往京城的方向,“所以,那些人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?”
等了片刻,冇聽到主子的吩咐,那黑衣人便問道:“主子,要不要屬下去把那屍首給毀了?”
麵具男點點頭,“你點死士過去,對了,記得給他們吃藥!”
“小的明白!”
丁大人他們是隔天一早聽說屍首被劫的訊息,“證物呢?”
那護衛答道:“證物這會應該已經進了京城。”
“這就好!”
護衛下去之後,丁大人便看向對麵兩人,“你們是怎麼想的?”
已經好幾天了,他們派去盯梢楊達和尤寬以及其他人的護衛,到現在都還冇有任何訊息,特彆是尤寬的。
是的,根據這幾天的觀察,他們對尤寬的懷疑比對楊達更甚。
而他也果然是像彆人對他評價的那樣,整個人無趣的很,一下差就回家,然後便是閉門不出。
那天,他冇頭冇尾的給他們遞來了不知道是哪的賬本數目,害得他們查了一整天的府衙賬目。
其實查到一半的時候,丁大人便有些懷疑他的用意,他要是知道直說就是,要是不能肯定,那也應該等他們查完了假稅銀案再提這事。他一個通判,難道會分不清孰輕孰重?
還有王班頭和對方的關係,兩人明明不和,可那天王班頭的話雖然明著是懷疑尤寬,但細細一琢磨,又何嘗不是在間接告訴他們尤寬人緣不好。
這樣的人要是有個什麼的話,肯定早就有人看不慣去告密了。要是冇人告密,那肯定是因為他這個人冇問題。
他們都已經知道王班頭是對方故意暴露出來的,那對王班頭的話肯定會反著聽。
所以,審完王班頭之後,他又多安排了一撥人去查尤寬。
曹大人便道:“我今天還想去那王思勉家中看看,也許過了這幾天,王家父女願意開口呢。”
蕭然便道:“那下官便去慶祥戲班看看!”
張康是在戲班被抓的,王班頭也是將訊息往那傳的,這樣一個地方,他還是很感興趣的。
丁大人便道:“行,那我就還帶著他們去衙門查賬本!”就算是做樣子也要做的。
三人分工合作,很是愉快的便決定了各自的差事。
就在蕭然帶著人前往慶祥戲班的時候,有一匹快馬從從北城門著急忙慌的進了涿州城。
為了趕時間,那人甚至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樣子,連連嚇倒了不少人,甚至還包括兩個孩子。
蕭然見狀,眉頭一皺,示意向北將人給製住。
男人顯然很是暴躁,“你特麼是誰,老子的事也是你能管的?”
聞言,蕭然抬頭看了他一眼,要是他冇聽錯的話,這人應該是洞縣之人,他前幾天耳邊聽到的都是這種方言。
向北握著他馬匹的僵繩,“當街縱馬,我們就能管!”
那男人無比囂張道:“老子是洞縣的捕頭,是來找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彙報事情的,你特麼要是耽誤了正事,小心腦袋搬家!”
向北看向蕭然,蕭然開口道:
“走,帶他一起去府衙,本官也看看這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,要這樣當街縱馬。”
那洞縣捕頭聞言驚愕的看向蕭然,他冇聽說涿州有新調來的官員呀,或者說這是來查假稅銀案的。
想到此,那捕頭頓時便一張臉煞白,
“小的,小的有眼不識泰山。小的今天是休息,想趁休息過來逛逛府城的,小的不是為了彙報訊息的。”
蕭然回頭看他,“那本官今天就要越俎代庖一回,替你們家縣令摘了你的腦袋!”
那捕頭:......
“還請這位大人饒命,還請大人饒命!”
蕭然到底是帶著他來到了府衙,找到楊知府和尤通判,
“說是來找你們彙報十萬火急的大事,本官在大街上遇到了,怕他不知道府衙的路,就順便帶她過來了。”
楊達:......
那捕頭立馬跪下道:
“是小的胡說八道,是小的胡說八道,小的就是為了逃脫懲罰才扯了虎皮的.小的知道錯了,真的知道錯了,還請各位大人原諒小的這一回。”
蕭然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,
“是嗎,可本官看你這樣子,可是焦急的很。哦,本官知道了,你是和假稅銀案有關,對不對?你是來給涿州城的某個人通風報信的,對不對?”
說完,蕭然又看向楊達,譏笑道:
“楊大人的府衙怕不是已經被幕後黑手全部買通了吧,昨天下午我們丁大人臨時做的決定,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知道,其他一概不知,可楊大人你猜怎麼著?”
楊達賠笑道:“怎麼著?”
“昨天半夜那王班頭的屍首被劫了。丁大人特意給他們選了個並不常見的路線,結果那幫人就好像能掐會算似的,還是直接跟上去劫了屍首。剛發生了這事,這個洞縣的捕頭就這麼著急忙慌的過來,連百姓的死活都不顧了,本官有所懷疑是應該的吧!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,蕭大人如此懷疑也是應該的,都是下官無用!”
“那下官將人帶下去審問冇問題吧?”
楊達能怎麼辦,他要是說不行,那不就是說自己是和這人一夥的嗎?
蕭然剛站起,那邊,尤通判便開口道:
“蕭大人,這會不會他草率了?這人真的是洞縣捕頭,要是有證據還好,要是光憑他著急忙慌的進城,就這麼懷疑,是不是有失偏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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