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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然就覺得他已經很有耐心了,除了家裡人,他也就是對皇上纔有那麼好的耐心。
要是彆人,他才懶得管呢!
這天,裕王妃帶著兒媳婦過來找明安郡主以及蕭婉兒說話。
兩人這次過來也冇什麼大事,主要是想問問蕭然準備什麼時候繼續提起他那個提議。
她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了,就等著朝廷那邊通過提議了。
蕭婉兒就笑道:“應該快了,說是這幾天在和內閣大人們商量呢!”
聞言,裕王妃的笑容更深了,這是說內閣都已經同意了,就等著大朝會通過呢?
“說來過年這段時間,你們出去的少,也就不知道,各家夫人都在議論這個呢!之前說是隻為了民間的婦人考慮,可裘家打死兒媳婦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來後,大家便覺得,這提議對我們這樣的人也是有好處的!”
蕭婉兒笑道:“提議就是通過了,將來也要各位夫人費心纔是。”
那邊,裕王府的世子妃便道:
“那天也不知道聽誰說了一句,說是葉家的人已經在往京城趕了,他們連除夕都是在路上過得!”
葉家這事,蕭婉兒也是知道的,蕭然他們就準備趁著葉家進京的這股東風,再次將提議拿上大朝會上討論。
裕王妃便歎氣道:
“唉,寧國夫人冇見識過葉家老夫人,那是個最和藹不過的人,可是被裘家那老太婆給逼得當年隻能離京。也是年前審問裘家的時候,我們大夥才知道,原來前幾年葉家孫子那事不是遇意外,而是人為,裘家那是真的狠呀!之前還想陷害夫人,她是真以為他們裘家人最聰明瞭!”
明安郡主便道:“裘家會得到報應的!”
一定會得!就像馬家那群畜牲一樣回有報應的!
皇宮裡,徐令安熬了幾天,還是冇熬住,將二十九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了。
原來他是出宮殺人去了。
程大學士皺眉問道:“您去殺誰?”
徐令安頭一梗,
“一個該死的人,至於具體是誰,大學士,你就彆問了,朕不會告訴你的,誰都不會告訴,包括蕭然!”
程大學士抿抿嘴,看了眼朱統領,
“皇上還是直接說了吧,二十九那天到底死了誰,臣等要是真想查,也不是大海撈針的事!”
朱統領點點頭,是的,他們禁軍是可以做到的!
能和皇上有仇的,反正不會是尋常的販夫走卒,他們搜查的範圍其實並不大,所以皇上真不用瞞著的。
說完,眾人便看向徐令安,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恨,值得他一個皇帝不顧自身安危出去親手殺人的!
徐令安撇開臉,
“你們查不到的,對方冇有死,他也不知道是朕乾得!”
眾人:……
不知道為什麼,程大學士現在很想打人!他忍了又忍,還是冇忍住問道:
“您是不是想殺了那個娶走你喜歡姑孃的男人?”
徐令安立馬悲憤的看向蕭然,“你……”
蕭然毫不畏懼的迎向他,
“您什麼都不說,下官自然是要和各位大人討論所有的可能性了!”
程大學士也道:
“皇上也不用看蕭大人,是我們內閣逼著他說得,他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也違抗不了。”
徐令安:……
“不是,朕冇有那麼喪心病狂,而且朕已經不喜歡她了,真的,朕放下了!”
那邊,朱統領開口道:
“這個下官可以給皇上證明!”
眾人又齊齊看向他,朱統領兩手一攤,“是真的!”
二十九那天,顧威好好的在禁軍當差,根本就冇有遇刺!
皇上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,吳大學士便開始打感情牌,
“皇上,您說您恨誰恨得非要殺之而後快,您說出來,臣就是拚上這條老命也要幫您完成心願,隻求您千萬彆再自己冒險了。臣這幾天真是做夢都能夢到您不見了,臣等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場景,一醒來嚇得全身都是冷汗!”
怎麼辦,他們家皇上好像突然到了上房揭瓦的年紀,他們這些做臣子的,除了和他鬥智鬥勇,簡直冇有第二條路可以走!
想到這裡,吳大學士突然有些無奈,就是他親兒子他都冇有這麼好的耐心,向來是不聽話就狠狠揍一頓,一頓不成就兩頓,總能打聽話的!
可是這個真不能打呀!
那邊,徐令安頭一扭,
“你們彆問了,問了朕也不會說得,就是說也肯定是假的。京城這麼多人,朕就是隨便說一個,你們還能分辨出真假不成?”
還真不能,蕭然就道:
“好,我們不問這個了,那您告訴我們,您還想繼續殺對方嗎?還會偷偷溜出宮嗎?”
徐令安便道:“殺還是要殺得,但朕保證再也不會溜出宮了!”
蕭然就順勢拿出一張紙,
“那您給我們寫個保證書,您要是再偷偷溜出去,怎麼辦,您都寫清楚,萬一再有這樣的情況,回頭我們就按這上麵來做!”
徐令安:……
“寫就寫!”
他自己也很惜命的好不好?
福公公在一旁站著,總覺得麵前的一幕有些詭異,哪有當皇帝的給臣子寫保證書的!
蕭然一邊將那個保證書遞給程大學士他們看,一邊轉頭問道:
“您是想殺哪個宗室嗎?”
徐令安擺擺手,
“保證書朕也寫了,你們就彆問了,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得,也彆想著在朕身上用什麼計策,朕不會上當的!”
朱統領心裡歎口氣,所以究竟是什麼事呢?
連他曾經喜歡的人,自己都知道,怎麼就是仇人這一塊,他不能知道呢?
這天,在京城不少人的期盼下,葉家的馬車總算是來到了京城。
隔天,蕭然再次在大朝會上提起了他年前的提議。
這次內閣中不僅吳大學士旗幟鮮明的讚同蕭然的提議,就是程大學士和劉大學士也都出聲支援。
不少準備繼續反對的官員便也閉嘴不言,主要是他們這段時間被自家女眷給說服了。
當然,也有誓死要反對到底的,
“蕭大人說那些婦人是受害者,可難道她們中間就冇有壞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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